几日后, 唐塘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谷里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再次恢复往日的热闹。
待他恢复精神, 师兄弟几个都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秋后算账了,因为袭击流云和唐塘的人扮相酷似离音宫宫主离无言, 但下蛊又不是中原路数, 流云便交代鹊山和墨远分头行动,一个去离音宫找离无言, 一个去南疆查卵蛇蛊的来历。
师兄弟二人得了命令, 相继收拾行李离开, 而不久后流云又带着恢复了精神的唐塘去了阜安城,医谷大事小事立刻就落到留下来看家的覃晏身上,覃晏为此差点呕血三碗。
墨远单人轻骑,脚程很快, 没多久就到了江边, 江上烟波浩渺, 岸边停着几艘不大不小的船只,他上前与船夫说话,谈妥后便牵着马登船,刚要坐下,忽然听见岸上马蹄声靠近,紧接着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墨远贤弟!”
墨远诧异地瞪大眼, 忙起身回头看,对船夫道:“等等,先别走!”
连慕枫笑容爽朗,策马冲下缓坡,又勒紧缰绳停下,边翻身下马边笑道:“贤弟走得也太快了,我若是再晚一步可就赶不上你了!”
墨远这些天心里其实有些不痛快,连慕枫说将阿十送回连家堡,打了声招呼说走就走,不仅走得痛快,之后更是接连数日一封信都没有,似乎将之前的殷勤备至忘得一干二净,墨远既松口气,又莫名憋着股气,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这会儿看到连慕枫忽然出现,墨远一时有些愣神,心里那些郁气倒是散了,剩下的便是浓浓的欣喜。
连慕枫牵着马过来:“这船不算小,还能再加一人一马。”
船夫见惯南来北往之人,早已练就一双利眼,他见连慕枫气度不凡,衣着虽不繁复华贵却颇为考究,便立刻堆起笑脸,连声应承道:“装得下装得下!不过船吃重,小的手里就得多费点力了……”
连慕枫掏出碎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