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着某人的唇舌,
对方干脆捏圆的嘴巴,狠心喂进去。
再喊她醒,他在她耳边一遍遍耐力地喊着她:
“圆圆……”
梁京再勉力睁开眼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崇德巷这里。
她嘴里甜甜苦苦的,回味起来,足够得齁。
不像是药。
“是什么?”梁京依旧穿着章郁云的黑色睡衣,她昏睡了一个上午,南窗阳光昭示着正午时分。
“热可可。”
章郁云说,“打电话给奶奶,她说你低烧低血糖的时候,给你喂点糖水。”
“那怎么变成热可可了?”
“想让你加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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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2.06 修
第十六章、雨旸时若(4)
倘若一切只是一场大梦,
梁京此刻的醒觉,就是梦里的下文,该多好。
章郁云手里还端着那杯热可可,问她要不要再来一口,“我记住了,记住以后你不舒服,就给你喂糖的诉求。”
床上的人猛摇头,“太甜了,我想喝水。”
章郁云捞她的脖颈,扶她起来,递一杯温水到她嘴边。有人小孩饮水般地,咕咚咕咚,每一口都喝得生动虔诚。
杯中的水尽了。梁京抬头看一直沉默不言的章郁云,他有着和梦里人一样冷酷的眉眼,也许再遇他一万遍,他们还是这样的心境。
爱人的心意没有变,
变的是,爱人的方式。
“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嘛?”梁京问章郁云。
“在想你的温度。”
“嗯?”
某人不答,捡起床上的耳温枪,探进她的左耳里,测到的数字已经回归体表正常,章郁云举着屏幕上的36.7给梁京看,“喏,你的温度。”
梁京莞尔,她接过章郁云手里的空杯子和耳温枪,悉数握在自己手里,“章先生,我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我好像……翘班了。”没请假。
“嗯,我也是。”
你才不是!梁京横他一眼,她控诉章郁云,不打卡没考勤的社会人士,压根不明白我们升斗小民失去全勤奖的快乐。
“那晚上许还业过来的时候,我替你跟他驳一次带薪假。就当你是出外勤了。”
梁京:“才不要。”还有,什么叫晚上过来?许总为什么要过来?
因为我今天休假。所有会议、支援全跳票了。章郁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