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身份了,你至今还闹不明白嘛?
椿和是慕家宗亲的旁系,这些年是慕筠笙仁善,才留他在族里学习料理事情。
慕筠笙问他,你在觊觎什么,你别以为我不清楚。
椿和反问二叔,那您把椅桐当什么?她有拿二叔的物件回来搬营救的,何以家里上下对此只字没有?
您把她锁回来,不闻不问,叫她如何自处。
您欢喜就去看她,不欢喜就冷着她。二叔,够了,圆圆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受你这样的苦楚!
您倘若不能好好爱护她,不如放她走吧。
放她走?慕筠笙一脚踹在了椿和心窝上,放她跟你走?是不是?
混账东西,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谁给你的本事跑来指摘我!还有,谁允许你喊她的闺名!
慕筠笙盛怒之下,在自己的书房里对椿和动了一顿鞭子。椅桐闻信赶到的时候,椿和被慕筠笙抽地皮开肉绽,她径直跪地,徒手去拦慕筠笙,
椿和护爱心切,这才告诉二叔,椅桐怀孕了!
老太太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去了这一幕,椿和没有前言没有后语,只冷冰冰提及椅桐有身孕了。
一屋子下人也全听了去。
二爷房里的人,怀了身子需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他!
慕筠笙即刻就关了姑娘的禁足。
老太太问老二,打算如何处置。
慕家的门楣能容许女眷这般不清不楚地和外男狎昵独处七八夜未归?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血脉生下来?
这样嫌隙之下二爷都不肯发落周姑娘,可见昏聩到什么地步。你越自个容得下她,旁人就越容不下她,二爷还有自己的天地,她只有一个你。
你真要她因为你犯众怒吗?爷们是不知道女人在宅子里熬光阴是多么地难。
你心里不是没数,罚了几十号下人足以证明你心里明鉴得很。
筠笙,你自己不一碗水端平,没这一遭也会有下一遭。
男儿太在情槛上磨功夫,终归不是个好征兆,想想你兄长。
合该我们一门子骨肉兄弟都要折在那风月出身的母女手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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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落胎药是慕筠笙亲自开得方子,亲自端给椅桐喝的。
她缩在罗帐角落里,涕泪俱下地问他,“歧臣,你不信他是你的?”
慕筠笙不能告诉她,信不信,这孩子都留不得。
圆圆,除非我不要你。
不要你的长长久久、安安康康。
他不能细想,倘若这一次,她们心再歹一点,也许此刻他同圆圆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