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这不孝子,才让小老头那么难过。
还有娘……
娘这些时日在后院里,一步也没让她出来过。
若是这般走了,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想到这里,徐三叔是真的伤心了。他缩头回去,悄悄抹泪。
徐和曲看见他的影子,担忧地喊:“三叔,你怎么了?”
徐老太爷瞬间转过身:“怎么地?难受?”
“无事,胸中有略微的翻腾恶心,不严重。”徐三叔说,“大郎,你们记下了啊。我那表征,我那用药后反应,都记得牢牢的啊!”
徐和曲被盛三娘轻踹了一脚,只能呆呆地应了一句。
徐老太爷盯着那扇挡着徐三叔的屏风,好半晌才转过头,低声道:“继续观察。”
另一边,一艘大船缓缓靠岸。
船内满载了煤炭、粮食、草药,还有一些红薯小车。
杨指挥使快步跑上甲板,冲着码头的兵士们打着手势。码头的兵士见状,连忙挥动旗帆,不多时码头上就站满了人。
大船落锚抛绳上岸,杨指挥使看着码头的兵士将大船套好,才让人放下悬梯,转身往船舱而去。
杨指挥使敲了敲门:“顾郎君,我们到了。”
“好。”回答他的却是白七。
顾长安脸色有些发白,他收回万界互联甩甩袖口站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