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人,十几岁的年纪就能白手起家,还干得如此有声有色,他没有因为江行止的给予就觉得伤到了敏感的自尊而盲目拒绝,也没有贪得无厌索求更多的好处而对江行止倍加奉承利用,是难得的通透,难得的智慧,难得的气度。

乔冰笑看着谢云书,乔乐山几度颔首,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午饭做得很丰盛,很多菜式都是谢云书爱吃的。

桌上有两道菜是乔冰亲自下厨做的,她手艺一般,下厨是表达一种心意,乔冰用公筷给谢云书夹菜:“听说你妈妈做饭特别好,我们行止天天跑你家蹭饭,改天我一定要登门向你妈妈讨教讨教。”

谢云书忙说:“阿姨您做的也好吃!”

乔冰斜睨了江行止一眼:“要是我做的好吃,这臭小子也不会天天不着家专往外面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冰的话只是当妈的都常有的一种说辞,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但谢云书心里头有鬼啊。

他很无中生有的从乔冰带着淡淡玩笑的一句话里解读出种种不满、抱怨、吃醋的情绪,他甚至已经看到他跟江行止出柜后,两个妈妈隔空对线的激|烈场景:

“亏我天天给你儿子做饭,喂出来个勾|引我儿子的小狐狸精!”

“我们乔家供不起饭吗要你喂?明明是你儿子勾|引我儿子!”

……

乔老爷子饭后喜欢来几盘棋,他问谢云书会不会。

谢云书谦虚道:“会一点。”

一老一少对弈半小时后,乔乐山颇有些惊奇:“你这棋路,怎么跟臭小子从前的风格如出一辙?倒像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谢云书心说我俩不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是他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