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浑身的寒毛一瞬间都炸了起来。

贺峰当然是比虞潇可怕得多的存在,不过谢云书已不再是遇到这类事情只会惊慌失措、落荒而逃的毛头小子了。

他观察过贺峰,贺峰虽然是个放肆的纨绔,但这人其实纨绔得很有脑子,也很有野心,是个能把利益放在私|欲之前的人,所以谢云书觉得他跟贺峰之间不是没得周旋的。

最重要的是,爷爷的后续治疗还需要大笔的金钱支撑,他现在根本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谢云书的判断没有错,贺峰果然公事优先,在参与土地竞标的那两个月里,他并没有对谢云书动什么手脚。

投标会开始的最后两天贺峰带着整个项目组请相关领导吃饭,散场后一行人刚把领导送走,贺峰笑颠颠地招呼他的手下回酒店继续午夜场活动,不远处却冲过来几个人,个个手中拿着钢管铁器。

当先那个喝问:“你们谁是贺峰?”

贺峰在粤东省从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这当口也没意识到危险,还大喇喇地自报家门:“我就是贺峰……”

那人挥着钢管重重一划:“上!”

众人大惊失色,连同贺峰在内转身就想往酒店里跑。

唯有谢云书不退反进,他一脚侧踢过去把冲在最前面的人踢飞出三米远,落地之后又旋身而起,直接踢向另一个人的腰。

这是一记鞭踢,加了腰部回旋力,势大力沉宛如千钧,离得近的人几乎能听到一声筋骨挫裂的巨响,那个倒霉蛋“轰隆”拍到地上,腰身像是脱水的鱼接连抽动了好几下,然后重重一挺,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