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紧要关头,斯陡然清醒,又想起一件事,抬手拍在闻礼光溜溜的肩上,发出异常清脆地啪地一声响。
再度被强迫个急刹车不说,差点被这不遗余力的一掌拍到真气涣散偃旗息鼓,还好定力足够方才稳住。
闻礼:“……”
“……今天要不还是算吧。”斯尴尬道,手慢吞吞缩回去,被某人盯得头皮一跳一跳发麻。
“怎么?”
“……”
“你明天休息,知道。”
简单一句直接将借堵回嘴里,闻礼缓缓俯,额头抵住斯,垂的头发有些微汗湿的迹象。
而他睫毛上似乎也缀着朦胧雾气,瞳孔里的漩涡在暧昧小灯,透出的味比以往更要深浓,有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张扬。
斯不敢眼对眼看,怂包地垂视线,目光便顺势从对方高挺的鼻梁到优美的唇线,继而是吊在颌处那根长长的项链。
蓝色项坠随着轻微晃动徐徐旋转,而后在视野里自然涣散,如同镜头变焦,项坠变得模糊,逐渐清晰的是撑在他上方、那副矫健而蕴满力量的形。
宛如满弓之弦,蓄势待发。
斯喉头识一紧,不由地咽咽,心怦怦直跳,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欲盖弥彰左右乱瞟,艰难小声道,“家里还有别人……”
他嘤嘤嘤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撩得闻礼濒临爆炸,一边抚弄斯的手,悄悄移开障碍,一边低声诱哄,“他醉成那样,听不见的。”
“不行,、……真不行。”斯干脆承认自己胆怂。
两人先前的几次“业余活动”都是在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展开。斯脸皮薄,别墅里被拉进屋接个吻,都能原地着火,闻礼其实能体谅他这种心态。
但体谅是一回事,这都提枪上阵再让他收手,无异于洪流倒灌水淹三军,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