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轻动作悄悄上床,斯还没盖被子,睡衣摆为手臂的动作往上掀起一角,露出半截劲瘦的腰。
闻礼将斯上衣继续撩起更,看他伤处恢复的情况,也检查有没有再整出新伤。
斯有祛疤药,但他总忘记抹,估计最近没有人在旁监督,又偷懒,闻礼帮他抹完药,再将衣服重新好,这才搂着人睡。
虽然这段时间在国外,但斯现在跟组的那位导演认识闻礼,同他说起过,斯前面为受伤,有些场次没拍成,最近的高强度戏份都集中在一起,其实很辛苦。
但他不想拖慢剧组进度,硬是场场不落,而且在导演组征求见时,主动提出愿在别人休息间隙加班赶工,几乎每天都熬到后半夜。
而事实上当闻礼在电话里问起时,斯的回答却是,“还好啊,就稍微有一点忙,不过最近追进度,这样等你回,兴许还能攒出两天假呢。”
被戳心窝子的觉,大概也不过如吧。
闻礼其实不太困,还有时差没倒过,他就这么抱着斯躺着,脑子里过电影似回放两人一起经历的事,越想越没睡觉的念头。
他转而望向怀里的人,斯一半子被搂得伏在他胸前,额头挤在他颈窝,只露出夜色里朦胧的小半边脸。
虽然人是闻礼主动搂过的,但这种密切地像是寻求小窝般往他怀里钻的姿态却是斯自己识的。
不知是否有第六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斯又往闻礼脖子里蹭蹭,融融呼吸吹透半边领,被官放大成肌肤上熨帖柔暖的温度。
闻礼被他蹭的心软成一片,棉花糖含进嘴里一样甜化。
开的这些日子里,两人各自忙碌,无论电话抑或微信,斯从没说过想他。
闻礼也不说,他或许固守一点点矜持,或许暗含一点点期待,就像拉锯战,明知对方想听什么,但在恋爱使人降智的普遍真,他还是没能免俗地,找回迟的青春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