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她院里的那几个婢女和朱桓,随他们走,不要难为。”

这终究只是他和她之间的恩怨,不必牵涉其他人。

誉王爷把自己关在房里,慢慢回忆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少时的两小无猜到长大后的渐渐疏离又到肌肤相亲后的生涩别扭,他怎么想都想不透,哪里招惹了她,何来那么大的愁怨,让她如此孤注一掷的逃离自己。

分不清是怨恨还是不甘,他心里激愤难平,发誓哪怕把南堰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抓回来,把所有的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

三年后。

吴福楼大堂,人声鼎沸。

“唉,你们听说了么,小皇帝撤去了摄政王,独揽大权了。”

“摄政王?是不是誉王府的那位小王爷?”

“是呀,是呀,他以前可威风啦,皇帝全听他的,只可惜,今时不比往日啊。”

“他怎么了?犯事了?”

“这话呀,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时誉王府有一位表小姐,原本和李尚书,也就是当今的李丞相的嫡孙李勋定了亲,谁知当这位表小姐在誉王府守孝的时候,竟然和誉王爷有了首尾,被立为侧妃,此举可是直接在李府脸上贴巴掌呀,可胳膊扳不过大腿,李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哎,要不说这风水轮流转,后来李丞相交接上国舅爷,步步高升,而这誉王爷,不知为何,反而走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