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用学富五车、满腹计谋,将这南离的朝堂天都改了。
儿子这会儿,又一身煞气的满腔文才直指京城。
教这小子,真真要气死。
还是那个姓崔的小子好,身上的淡泊有点他年轻时的影子。
气哼哼地布置了四篇经义,裴大儒撂出一句话,就把季言安扫地出门。
“滚滚滚,不把经义给我整通透了,休想老夫再替你指点策论。”
想起早上裴大儒气哼哼的那句吼,季言安头疼得直按额角。
“妙,此解甚妙。”
对面的男子再次出言,还一副情不自禁的样子拍了拍桌案。
季言安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对方。
无论穿着还是年纪,都不像是举子。
不对,也有可能是屡试不第的官家弟子。
但是,这一身拿腔拿调的做派,妙啊妙啊的,怎么也不像举子。
裴大儒都没这么装的。
季言安膈应地撇撇嘴,继续埋头写经义。
在对面男子再一次激动的拍桌之后,季言安默默地将茶杯移至面前上方。
林惊风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季言安。
就这样一个书呆子,能断他堂弟的手?
难不成,是回风弄错了?
他在这边一直出声骚扰,季言安不停笔地不断书写。
林惊风就不信了,他季言安真的毫无脾气,不动如山?
再次抬起手,假做激动地拍桌。
季言安眼见对面的男子手又要拍下,屈起腿,将桌案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