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留着美须,身穿一袭简约的灰色底镶黑宽边的深衣,腰上用宽布腰带系起,留着两条长长的宽布条一直垂到接近脚面处。
头戴黑幞头,幞头后面的布料挺长,一直垂到肩膀下方。
宽宽的大袖,即使手放在腰前,也垂落到脚踝处。
李堇连忙站起,和季言安并肩行礼。
“见过裴先生。”
“哈哈哈,小友不必多礼。”
裴大儒万分赞叹地看着李堇。
这姑娘年岁看着比自己的女儿清清还要小,没想到,竟有如此见识。
“丫头,你是这季言安的娘子。”
见李堇点头称是,裴大儒连道了几句可惜了。
可惜了这般好文才的少年解元娶妻了。
可惜了这般好见识的姑娘嫁人了。
他心尖尖的闺女裴清清还未嫁,他心爱的五弟子也还没娶,真是可惜。
“走走,厅中坐,你这策论给我看看。”
季言安一向从容的眼中也不禁喜意翻涌,眼疾手快地将四篇策论叠一起递给裴大儒。
裴大儒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文稿,又好气又好笑。
这臭小子,真会顺着杆子爬。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鬼祟。
哼……
细细地看着手中的文稿,裴大儒将其他三篇不足之处指出来给季言安。
接着,两人针对那篇水利的策论,认真地探讨了起来。
裴大儒时不时还要转头问李堇几句。
午膳时间到了,裴夫人派人过来请,都被裴大儒给打发了。
留着两人用了午膳,又探讨了一下午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