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现代的老学究老教授,李堇就悟了。
安心地低下头,看起了手中这篇策论。
与乡试更注重经义不同,会试更注重策论。
策论,即议论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
李堇先看完一篇论劝学的,季言安论点论据都很齐全。
再看第二篇时,李堇皱了皱眉。
手中这篇论题是水利。
看了会儿,李堇觉得季言安提出的治水方法并不完全。
“言安,我觉得这里并不合理。”
“堇娘请说。”
季言安凑近李堇,认认真真地等李堇出言,并无一点不耐。
李堇便细细道来。
“关于今夏冠洲水坝决堤,我觉得除了关注是否有腐败贪腐,用料是否真实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
李堇细细和季言安讲了,不应该把水患的治理都放在水坝是否足够坚实足够高?沿河防水堤做的够不够高?
“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在堤坝水库上游,开凿运河,将河水分流。
这样,突然降雨,水位暴涨,有运河将河水分流到各水道,就不会一下子泄洪不及,冲垮堤坝,河水决堤,淹没良田,冲村庄。”
“堵不如疏。”
季言安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堇,不由得发起呆来。
他一直都知道堇娘聪慧,竟不知,堇娘竟连见识都令他叹为观止。
季言安起身,对着李堇大大地行了一礼。
“多谢堇娘指教。听卿一席话,如读十年书。”
“何止十年,简直妙及妙及,好一个「分流」之策,好一个「堵不如疏」。”
影壁后,传来一声重重的拍掌声。
话音刚落,一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