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保不住,连她自己都是任人宰割,只是男人掌心的小雀儿,喜欢就哄一哄,厌弃了就一脚踢开,份量轻若无物,她早该意识到。
她怎么会如此天真,把一丝丝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身旁,传来游澜京若有所思的轻言细语。
“原来,李游真的不在这里,是我错怪你了。”
听到他说这话,她只觉得虚伪透顶!对他的厌恶到达了顶端。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像方才的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并没有发生过。
游澜京蹲在她身前,像一只收敛了爪牙的大狼。
他握着她的一双手,眼底是隐隐的笑意。
“公主的置气,总是要许久才消解吗?”
他故作叹息,将自己的额头放在她的手腕上。
“微臣,真的知错了。”
“知道冤错了人,所以,微臣方才给了戏班子两百两雪花银,够他们去别处安家置业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其实,微臣一向是没有错的,但是在公主面前,微臣什么都改。”
玉察瞧也未瞧他一眼,她怔怔望着窗外的纷纷大雪,出了神。
马车骨碌碌地轧过绵软的雪地,留下一道清晰的辙痕。
车厢内,静谧无言,两人久久相对。
终于,她开了口,话语透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首辅大人,其实最清楚,世间之事,并不是都可以用银两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