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眉头拧起。
有甚分别?在他眼里,别恨同阿元就是同一个人。
余别恨从沈长思的沉默里,读懂了他的答案。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余别恨面朝里,躺下。
沈长思气结。还从未有人敢拿背对着他!
君王的骄傲,令他做不出撒泼蛮横之事,更学不会放低姿态。余别恨既是不肯到床上去,沈长思自然不会生拉硬拽。
沈长思气闷地上了床。
夜里冷死你算了!
…
冷雨敲窗。
沈长思是最不喜欢下雨的。尤其是是秋冬,每回只要下雨,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冷宫里便格外阴冷潮湿。
宫中的炭火分拨的数目都是有配额的,具体到每个宫殿,乃至每个主子。一个被幽禁在冷宫中的太上皇,自是不会被人想起。便是沈长俭想起,做了面上功夫,命人送来炭火,那些个拜高踩低的奴才,也绝不会把炭火送到他的养怡殿中来。
春夏时节还好,到了秋冬,常常睡了一夜,哪怕把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被褥仍是冷的,手脚也是冷冰冰的。
他现在的被褥当然不会是冷的,不但不冷,还有空调的热风呼呼地送来热气,即便是他将手给伸到被褥外头去,也不会有任何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