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动作大幅度地翻了个身。

沈长思是愈想愈气,气闷的同时,心底又涌上许久未曾有的委屈。

他自出生起便是太子,哪怕后来皇帝一度当得甚为窝囊,可也从未对人这般百般示好过。

余别恨这厮忒不识抬举!

沈长思从侧躺着,又变成了平卧的姿势。

沈长思就这么不断地变换着姿势。

过了很长时间。沈长思开了床头的灯。

他坐起身,瞥了眼沙发的方向。余别恨还是维持着面朝里的姿势,身上依然只是盖着那一件薄毯。

虽说有暖气,可夜里这么一张薄毯,根本不够御寒。

沈长思在床上又坐了很长时间。

许久,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床上的一件绒毯,抱着走至沙发边上。动作有些笨拙地,轻手将被子给盖在余别恨的身上。

翌日,沈长思被雨滴敲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所吵醒。

没能醒来就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令沈长思心情颇为沉郁。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只是天仍然是灰蒙蒙的。

昨晚睡得迟的他打了个呵欠。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沙发上,沈长思打呵欠的动作一顿。

沙发上,余别恨昨天晚上穿过的睡衣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沙发上,就连那两件毯子也都一丝不苟地给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