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筠将沈长思的手握在老爷子神情严肃地问道:“爷爷能知道,你跟慕之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吗?爷爷了解你,倘若不是慕之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定然不会出院不肯等他,刚才上车时还红了眼睛。你实话告诉爷爷,是不是慕之欺负你了?”

沈长思放在双膝的双手攥紧,握拳的双手骨节泛白,许久,他低声道:“婚礼那天,我见到他跟钟麟两个人在接吻。”

沈长思的这一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炸在沈如筠的耳畔。

沈如筠再不喜欢裴慕之,也没想到有裴慕之竟然有那个胆子,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还是在婚礼那样重要的日子同钟麟胡来。

“混账东西!畜生!畜生!”

沈如筠气得连骂裴慕之畜生不如。

“爷爷,你别生气。”

沈长思七岁时,他的母后便因病离世,外祖父跟两位舅父纵然疼爱他,因他是太子,外祖父同两位舅父为了避嫌,每回入宫均不敢久留,唯恐遭人话柄,牵累他同母后。

自母后离世,这是长思头一回从太傅以外的长辈感受到对他的真切的关心。哪怕沈老爷子真正在意之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他这个鸠占鹊巢之人。沈长思倒是心甘情愿,喊沈老爷子这一声爷爷,同时也不希望老人因为裴慕之同钟麟那两个腌臜玩意气坏身子。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