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得知这消息,当下便高兴坏了。
……
到了赴宴这日,长乐候府一行午时之后到了国公府。
萧晟归来,胡氏心境大好,连带着对萧惕和和善了三分,她还不知萧淳器重起萧惕来,想着裴敬原兵权在握,平日里两府也走动颇多,于是对侯府一行分外礼待,元思南一家虽然和国公府没甚往来,却靠着侯府的面子被奉为上宾。
一到侯府,裴敬原便和萧淳去了书房,胡氏和元氏说话,小辈们自凑到了一处。
府中无事可干,萧霖便提议去演武场,萧筠本不爱看他们耍枪弄棒,却禁不住元瑶想去,一行人至演武场,萧晟病怏怏的不动,裴琰先拿起了长弓准备射箭。
元瑶拉拉裴婠的手,直朝萧惕使眼色,“婠婠,我想学。”
裴婠有苦难言,半晌才喊了一声,“三叔——”
萧惕正欲张弓,闻言走过来,“何事?”
裴婠还在犹豫着,元瑶先一脸期待的道,“三公子,可能教教我们箭术?”
萧惕目光扫过二人,心底大概明白了,见裴婠垂着眸子作难又心虚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他转头喊,“毓之,你箭术超群,过来教教她们。”
说完这话,竟就走了,裴琰拿着一把长弓过来,皱眉道,“你们细皮嫩手的,连弓都拉不开,学什么箭术——”
裴琰性子粗直,哪里能照顾元瑶的小女儿心思,元瑶吃瘪,看了一眼远处萧惕的背影很是气恼,怎么有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呢!
裴婠暗暗松了口气,和萧筠一起劝着才将元瑶拉回了内院。
元瑶愁眉苦脸,她虽然比不上裴婠出身好,从前也是被要风得风的,如今萧惕半分不搭理她,她实在是又恼怒又不甘。
裴婠心底也不好受,虽然萧惕什么都没说,可帮着元瑶和萧惕套近乎,一来她自己说不上来的抗拒,二来,她下意识觉得萧惕也不会喜欢这样。
晚上一起用膳之时,裴婠心虚的不敢看萧惕,宴席之上,裴敬原对萧惕颇多褒奖,萧淳一边自谦,面上却也浮起几分得意之色,胡氏心底五味陈杂,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萧晟一时没说什么,萧晟病中,萧霖不善酒,便只好萧惕起身敬酒。
裴婠垂着脑袋,时不时看一眼萧惕,瞧见萧惕到最后眉眼间染上了醉态,一时心底有些疑窦,不知萧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用完了宴席,长辈们相谈甚欢,裴婠却没什么心思谈笑,眼见天色不早,裴敬原方才领着一行人告辞,萧淳带着萧惕亲自将他们送至府门处,裴婠总觉得萧惕在看着她,待回眸望去,却见萧惕竟看着别处,元瑶大着胆子去和萧惕告辞,萧惕破天荒的对她露了一丝笑意。
裴婠咬了咬牙,帘子一掀,矮身钻进了马车。
一路上裴婠一言未发,元氏探问,裴婠只推说自己累了,等回了侯府,元瑶又要拉着裴婠说话,裴婠一狠心推说困倦自去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