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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一动,一阵风卷进屋里,烛火动了动,她的影子也跟着摇曳了一下,太子的心神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狐裘长长的出锋拂着沈宜秋瓷白的脸颊,太子的心尖上也是一痒。

沈宜秋听见动静起身行礼,揉了揉眼睛道:“殿下。”却不知自己手上有墨,眼尾拖出长长一条墨痕。

那模样又好笑,又无端有些惑人,尉迟越的喉结动了动,偏过头咳嗽了一声:“怎的还未就寝?”

又看了一眼书案,眉头微蹙道:“此事太费神,留着让旁人做。”

沈宜秋知道,他口中的“旁人”便是他自己,这事只有懂天竺文或吐蕃文的人能做,可这些证据事关重大,他决计不放心假手于译官,若是她不帮他,他定会等她睡着悄悄爬起来,通宵达旦地埋头书案。

她本来不必多此一举,不过白看他一支剑器舞,就当投桃报李了。

沈宜秋的目光闪了闪:“没什么睡意,闲着也是无事。”

尉迟越哪里会信,挑挑眉道:“骗人,平日那么能睡,这几日累成这样,怎会没睡意?”

沈宜秋眨了眨眼,忽地莞尔一笑,促狭道:“妾今日一睹殿下舞姿,不由心驰神荡,以至于夜不能寐……”

话音未落,尉迟越已将她打横抱起,向帐幄走去,低声道:“小丸学坏了。”

太子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上去,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角磨蹭,却不落到实处。

与此同时,他的手穿过狐裘落到她的腰际,微微用力,隔着薄薄一层细绢缓缓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