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尉迟越眼下是监国太子,等闲离不了京城。
沈宜秋全无半点兴致:“多谢殿下,妾哪儿也不想去。”
都说无欲则刚,太子妃无欲无求,整个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若是换作别人,比如他弟弟尉迟五郎,太子哪里耐烦磨嘴皮子,定然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将他拖下床,没准还要打一顿。
但是对着眼前又香又软暖烘烘的一团美人,却哪里下得去手。
太子软磨硬泡了半日,窗纸已经渐渐亮起来,沈宜秋的睡意叫他磨没了,这才姗姗坐起身,唤宫人来伺候她起床。
收拾停当,沈宜秋披上狐裘,跟着尉迟越出了门。
尉迟越吃了一堑也不曾长一智,已入了冬仍旧穿着单衣。
到得校场,尉迟越便道:“将狐裘脱了。”
沈宜秋看了一眼被寒风刮得不住摇摆的树木,哪里肯脱,呼出一口白气:“妾冷。”
尉迟越“啧”了一声,二话不说替她解了裘衣领下的带子:“动起来便不冷了,穿成这样怎么练武。”说罢便将她的狐裘扒了下来。
沈宜秋不禁打了个寒颤,尉迟越的刀鞘已经拍了上来:“跑起来,绕着校场跑一圈便不冷了。”
沈宜秋是世家闺秀,平日走个路都是轻移莲步,弱柳扶风,稍远一点的路便要坐步辇,哪里受得了这样发足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