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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沈宜秋道:“娘娘饮食起居上也需多留意,寒凉之物少用。此外闲来无事时可多走动走动,让血脉畅通。”

沈宜秋道:“有劳陶奉御。”

陶奉御行了个礼道:“不敢当,老仆这便告退了。”

说罢看了一眼尉迟越,一脸欲言又止。

尉迟越会意,跟着老医官出了承恩殿,走到廊下。

陶奉御道:“殿下恕罪,有些话,老仆不便当着娘娘讲……”

尉迟越方才便觉他藏着掖着,平静道:“陶奉御尽管直言。”

陶奉御白须抖了抖,脸上现出难色,不过还是一咬牙道:“娘娘体虚,年纪又小,不易成孕……”

这些尉迟越早就知道了,也不以为怪。

陶奉御又道:“一来是不易有孕,这便罢了,若是勉强怀胎,恐怕难以坐住,倒是容易反复滑胎,老仆斗胆一言,还望殿下莫怪,娘娘眼下的身子,恐怕不宜行房……”

尉迟越却是微微一怔,上辈子林奉御却是从未提过此节,他还特地询问过,林奉御向他确保无碍。

陶奉御见太子沉吟,以为他不快,不由冒出冷汗,但他为人耿直狷介,又见太子妃与家中最小的孙女年纪仿佛,便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正惶恐间,太子却道:“多谢陶奉御据实相告,敢问奉御,此脉象难诊么?”

陶奉御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一五一十道:“回禀殿下,娘娘的脉象清楚无误,便是出师三五年的新手,也能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