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沈宜秋回来了,走到帐前一看,红绡中赫然是方才那对舞姬。
两人穿了难以蔽体的薄衫,柔弱无骨的身体蛇一般纠缠在一处,见他过来,仰起一模一样的脸,冲着他媚笑:“妾身请太子殿下安。”煞是撩人。
尉迟越不禁血脉贲张,却是惊的。
太子殿下不解风情,只觉这一幕又恶心又诡异,腹中酒意上涌,一个没忍住,扶着床柱吐了出来。
内侍忙斟茶与他漱口,取来洁净的衣裳替他换上。
飞鸾轻凤两姊妹唬了一跳,顿时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直道饶命。
尉迟越吐掉了一些酒,不适感觉略微缓解。
他知道这是沈二郎的馊主意,也不去追究两个女子,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姊妹俩忙不迭地叩头谢恩,披上衣裳,麻溜地退了出去。
尉迟越这会儿也明白了,沈二郎既然叫这两个舞姬来伺候自己,沈宜秋今晚肯定宿在别处了。
他和沈宜秋新婚才不到半月,这回还是陪着她省亲,她的伯父叔父竟然就急不可耐地往他房里塞美婢,这是将侄女置于何地?他一时间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