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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畔就像被雷劈中了:和梦里的花束一模一样。

“霍准?”

她又惶惶不安的唤了丈夫几声, 后知后觉的认识到没有人会回答。既然刚刚那些失态的尖叫都没引来丈夫的关注,说明霍准离这个房间很远。他连自己的尖叫声都听不见。

于是盼盼咬咬嘴唇, 费力的挪动身体,掀开被子。她没能发现自己的衣物(昨晚好像只来得及裹浴巾),于是拿起了丈夫的衬衫、找到了他留在椅背上风衣外套、挂在门后的大围巾,用它们裹住自己,试探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走廊很冷。

盼盼向后缩了缩,畏惧的望着走廊两端的黑暗。她不清楚这是第几天的几点钟,但失去炉火与电力照明的走廊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霍准可能在那里……盼盼梦见过靠在天台上等待死亡的霍准,也梦见过躺在玄关浑身是血的霍准。这些场景都有一个共同点:他是孤独一人。

她咬咬牙,毅然合上身后温暖的卧室房门,径直走入漆黑的走廊。

这是个巨大的古堡。

这是个巨大而森冷的古堡——沈畔鲜明意识到这一点,鉴于她刚刚迈入这座城堡时握着某人温暖的手掌,注意力全在带路的人身上,对方带给她的强大安全感让沈畔完全把“暴风雪下闯进一座没有照明的城堡”当成了一件趣事,甚至还有些浪漫意味。

如今可一点都不浪漫,黑漆漆的长廊,咆哮着击打窗户的风雪,寒冷的空气,那些古老家具的怪影——再响起一些音乐,就能媲美恐怖片了。

盼盼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禁将双手插进霍准的外套口袋里取暖,仿佛这样就能增添一点勇气。但她的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似乎是金属。

好奇怪。

有心将这个东西摸出来看看,可惜此时的光线太昏暗。沈畔捏着硬物摩挲了一下,判断这是一块薄薄的金属片,似乎还有刻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