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魏献没抬头了,就在姜洗想去看看他怎么了的时候,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微哑,低沉,直击姜洗的心灵,“姜女,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微哑,是有些近乎嘶哑了。
他抬起头来,目光沉沉,姜洗才看清他眼中的血丝,深重而交杂,像是绯月印下的斑驳树影,面容俊美苍白,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怠之感。
魏献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对,姜洗蹙眉想到,然后就看到了他的视线缓缓移到桌上的黑金刀上,相当古朴肃杀的一把刀。
当然,如果魏献动了杀心的对象不是她的话。
魏献:“……”
他眯起眼睛,面露不悦,“姜女,为何离孤如此远?”
我不跑等你来砍?一分钟三千刀?
姜洗内心吐槽,但面上还是维持微笑,“殿下,奴看窗户都紧闭,环境窒闷的话,对您的头疼症没有好处。”
说完,她就转身,把窗户打开了,然后站在离那把刀三米远的地方,等魏献说话。
魏献冷笑一声,看她片刻,语调冷了下来,“姜女,你故意讨好平阳,是欲让孤再讨你回来?”
姜洗眨了眨眼睛,张口就来,“怎么会,奴自幼便擅长这些,没想到做出来的能得平阳郡主的青眼,当然,若是平阳郡主喜欢,殿下再想张公讨回奴,也不是不可。”
魏献静静看她,有点无言于如此厚脸皮的女子,半晌才道:“孤不会。”
好吧,不会就不会,姜洗也是有脾气的。
内心有脾气,面上却叹了口气,抬眼用湿漉漉的杏眼看着他,委屈道:“殿下不信,便不信,但奴心中,却是只想为殿下做事罢了。”
魏献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阴森森的舔了下唇,幽幽道:“孤头疼至极,很想杀人。”他看了眼桌上的刀,方才他已经练了近四个时辰的刀,身心疲惫非常,但仍疼痛难耐。
何姑看出来了,他只在姜女哭声下有所缓和,所以才会自作主张,请了姜女来此。
不过,何姑不知的是,倘若真的纵着这姜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