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红日西坠,也未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姜婳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看来宋梓言是真不知晓夜探宋府的是她夫君。
用罢晚膳,姜婳背着众人,在内室替苏玉城换药。
西窗下,草间蛩响阵阵,内室一灯如豆,毕波一声爆出烛花来,打破这难得的静谧。
姜婳细细替他缠好纱布,终于松了口气。
苏玉城垂眸望着姜婳细腻白皙的后颈,忍不住喉间滚动,他忽而想起洞房之夜的花烛,也是这般爆了烛花,他却生生错过短短春宵。
这一次,他断不能再轻易放过去。
姜婳刚替他将纱带打好结,防止伤口崩裂,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捞过去,不轻不重地撞在他的前襟处,发髻上尚未及取下的玉兰簪子顺势滑落。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捡,腰肢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箍住。
“别……”姜婳呢喃出声,带着羞赧地反抗,她抬手将纤细的手臂抵在他身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我不要这般没头没尾地跟了你。”
在苏玉城疑惑的目光中,她紧紧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将心间盘亘已久的刺抛在明面上:“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今日你须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否则……”
她顿住了,面色有些泛白,她也不知道否则会如何,顶多也就是同苏玉城相敬如宾,同他分房而居,和离也只能等到宋梓言递降书的那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