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光说来也可怜,从小时候起就显得比别的孩子迟钝得多,直到五岁才开口说话,常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脾气暴躁,用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术语来说,很大程度上是严重的自闭症。
不过农村不懂得这些,也没有什么专业的医院可以去治疗这些疾病,况且大人们都要上工做事,养活家里老小,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孩子来交流。
久而久之,孙兆光就越来越严重,每天在外面乱跑,夜不归宿,偶尔脑子里清白了回家吃上一顿饭,又跑到了外面。
沈云和没有心思去听老村长的大道理,在孙兆光的旁边蹲了下来,
“你在玩什么呀?”
孙兆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拿着棍子在戳一个蚂蚁窝。
沈云和也不恼,继续笑眯眯的,“你看,蚂蚁也是有兄弟姐妹和朋友的,你拿棍子去戳他们,他们没了兄弟姐妹和朋友,就要孤独了。”
他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孙兆光居然听懂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猛的站了起来。
台上的张天河正在关心知青们的生活,让知青们挨个跟乡亲们说说心里话,此时正好轮到马继生。
“各位父老乡亲,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冲动,给咱们太阳冲丢脸了……”
孙兆光偏着头也看着台上,他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可是个子却接近一米八,所以看台上的人时,几乎没有什么遮拦。
“烤苞米拿走了,着火了…好大的火,房子都被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