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人怀疑在牛岛若利心中是不是单独划出了一个名为“清濑最鹤生”的生物分类。

“我说白布你,是不是认识清濑啊?”全国大赛结束后的回程,天童前辈坐到他旁边。

比起被称为“怪童”的牛岛若利,白布贤二郎认为面前的天童觉才是真的“怪”。

说智多近妖也不过分。

瞒不过,也没必要瞒。白布贤二郎说:“是的,以前是一个补习学校的。”

“呀,我就说嘛!难怪你听到清濑这个名字的时候比其他人都要八卦!”

天童前辈拍了拍他的肩。

白布贤二郎顺势问:“天童前辈,清濑和牛岛前辈,曾经是情侣吗?”

天童觉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你要加个‘曾经’?”

“凭感觉……”

“出于人道主义和保密主义我不会告诉你具体经过,”天童觉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感觉错了。”

不是曾经,也不是被他首先排除的“现在”。

而“以后”这个词也充满了未知。

那就只能是暗恋了吧。

没结果的暗恋。

连在提起那个名字时都要将唇边的微笑抹掉,不露声色的暗恋。

“不过没关系的啦。”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京都很大的。”

第128章

京都很大。

大到能令恒武天皇时期便存在的数以万计的神社,以及明治维新后林立而起的钢铁森林相安无事地扎根在同一片土地上。

为了不让老师担心,最鹤生准时在规定的集合时间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地方。

大概是为了契合京都的氛围,学校定的并非快捷酒店,而是很传统的日式旅馆。

男生住一楼,女生住二楼。

将房间之间的纸门拉开,隔音板撤去,就有了能够容纳同一个班级的十几人共寝的超大通间。

这家旅馆还有温泉,不过最鹤生没有进去体验。

虽然造访京都的频率很低,不过因为每年新年都要跟家人来这边参拜稻荷大社,总次数不能算少,但也很难对“在京都泡温泉”这件事提起兴趣。

她在普通的淋浴室里整理好自己,由于独身一人,最鹤生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在买咖啡牛奶的自动贩卖机前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冰的,便又去和旅馆的前台人员聊了会儿天。

这其实是一种,从时不时的独处之中总结出来的生存技巧。

人的精力有限,最鹤生与绝大多数同班同学都只有点头、或者借他们抄作业、以及偶尔帮忙答疑解惑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