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转了下支起棉花糖的竹签,像一个为不开窍的学生答疑的老师那般无奈:“所以牛岛前辈下午就会到京都。”
“……”
最鹤生有些失语。
因为这个让人不知所谓的消息。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错觉,白布贤二郎在不曾谋面的一年多中长高了不少。
“白布知道的好多哦……”
清濑最鹤生的咕哝让白布贤二郎想起在补习学校那会儿,每次帮她讲完题,她就会像小海豹拍手那样为他轻声鼓掌,然后说“白布知道的好多哦”这样的话。
几乎成为定番。
可这次她的语气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敬佩与叹服,而是悻悻又游离的。
似乎他多此一举了。
但白布贤二郎不后悔。
老实说他会进入白鸟泽的排球部和清濑最鹤生脱不太开关系。
试想你的朋友要是持续不断、不经意地向你传达“这个东西真的太好了”的讯号,你会是什么反应?
会产生好奇、亲自探究的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
而白鸟泽的排球部,就是那个清濑最鹤生在不经意间花了大功夫宣传安利的东西。
所以白布贤二郎试着去投了一下入部申请,在通过测试后便安安分分地呆了下来开始适应阔别了一年的运动社团的氛围。
幸而他脑子够好,又肯努力钻研,很快便得到了教练鹫匠老师的认可,得到了作为二传与王牌磨合的机会。
牛岛若利这个名字,白布贤二郎听清濑最鹤生提起过几次。
纵使不多,却总能感受到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情绪略微的起伏。
他有过猜疑。
而这种猜疑在他们作为宫城县代表,前往东京代代木体育馆参加全国大赛时得到了证实。
一个栗色长发的女孩被一群脑袋上色彩斑斓的小混混围在中间。
作为当代好少年,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于是小混混被这群平均海拔在一米七五以上、肌肉很是坚实的同龄人们吓跑了。
女孩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大家目送着她离开后,天童前辈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若利君,你有没有感觉那孩子有点像清濑?”
他将自己摆出自己一个角度的侧脸:“就这个角度!”
而他得到的是王牌的皱眉与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像。”
“就……神韵啦!”天童前辈挣扎着。
“也不像。”牛岛前辈说,“别人是别人,她是她。”
这种语气坚决得叫人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