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里面吗?”

鹤丸国永站在离髭切五米远的距离,问道。

“是鹤丸殿下呀。”

髭切的声音软滑带着笑意,却又似乎从内里透露出不在意一切的冷漠。他转身看向鹤丸,蜜桔色的眼睛里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为女公子举办的庆祝会,我不是很感兴趣呢。”

他口中的“女公子”自然指的是三浦春。

“感觉你对春子的嫌弃不用掩饰都已经满满地透露出来了呢。”

鹤丸国永感慨道。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髭切轻巧的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有当着女公子的面,说我讨厌她呢。”

“可你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她。”

鹤丸国永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抬头看着万叶樱。

良久,髭切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我当然不会承认她,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心甘情愿叫一声姬君的,只有那个人,所以,哪怕是她的后代,也别想让我叫一声主君。”

鹤丸国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髭切才幽幽地叹息:

“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呢,鹤丸殿下。”

“为什么,能够一直陪在姬君身边的刀剑,是你呢?”

万籁俱静,只听到池塘里传来的蛙叫声。

半晌,髭切才听见了鹤丸国永清浅温柔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我喜爱她的后代,一如我喜爱着她一样。”

他伸了伸懒腰,最后说了一句:

“髭切殿下的喜爱,过于霸道了。”

然后他转身,准备回到热闹的大广间再喝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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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我们才存在。有爱慰籍的人,无惧于任何事物,任何人。’

——法·彭沙尔

第38章

髭切站在原地,背靠着樱花树,微微抬头看着茂盛的枝头绿叶,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只有他们这些刀剑和姬君,就连少君(三浦尤美)都没有出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总是时刻处于备战中,就连睡觉都是和衣而躺,以防突如其来的战斗指示。整个本丸都是“亡命之徒”,和姬君一起东躲西藏,资金不充裕,导致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只能喝粥吃红薯。

但是,虽然日子很苦,生活紧巴巴,他们依旧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苦中作乐。因为,只要和姬君在一起,只要和姬君共同作战,就会觉得灰蒙蒙的未来也是可以拥有希望的。

直到……

蜜桔色的眼睛染上了一丝黯然,髭切忽然想起了某些他根本不愿意去回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