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乾隆才要杀他,哪一任皇帝都会想杀他,亲弟弟更要杀。
朱维棠心里叹了口气,平缓地道:“所以我说,势必不能同红花会翻脸,不然大事不成。”
白振恭敬道:“总舵主远见。”他同朱维棠用内功传音,称呼就没那么仔细了。
朱维棠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旁边一个军士牵马过来,将缰绳递到朱维棠手里,抬头时,和朱维棠视线一碰,微微点了点头,朱维棠露出嘉许的目光。随后翻身上马,像这一场闹剧和他全然无关一般,径自走了。
李可秀见自己军队中有这许多人出来向陈家洛行礼,本已惊得呆了,见朱维棠一言不发,自行离去,更是惶惶,白振道:“无妨,让他们退走。”
白振是朱维棠贴身侍卫,多次替他传旨,李可秀一听,如获救星,忙翻身下马,冲朱维棠的背影连磕几个响头,然后起身大声传令,命众兵将后退。
徐天宏见清兵退去,叫道:“各位兄弟,大家辛苦了,请回去吧!”红花会会众叫道:“总舵主,各位当家,再见!”呼声雷动,响彻湖上,只见人头耸动,四面八方散了下去。
朱维棠独自先走一步,却没回巡抚衙门,而是绕了一圈,又回到西湖。
他绕的圈子不大,回来时,红花会群雄才刚刚散开,在街头挽臂高歌,欢呼叫嚷,旁若无人。陈家洛上了一搜小船,自己执桨,在澄如镜的湖面上轻轻向湖心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