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骏一手暗器功夫极为有名,陈家洛担忧自家书僮,对朱维棠道:“你我一见如故,别让下人因口舌之争,伤了和气。这一位既是暗器名家,咱们请他在靶子上显显身手,以免我这小书僮接他不住,受了损伤,兄台你看如何?”

朱维棠微笑道:“请便。”

于是红花会杨成协章进二人合力举起一艘船,陈家洛掷出酒杯,平平嵌入小船船底,毫没破损,众侍卫都暗自心惊。

陈家洛笑道:“这杯就当靶心,请这位施展暗器吧。”

骆冰将船划退数丈,叫道:“太远了吗?”

龙骏不答话,手指暗扣五枚毒蒺藜,连挥数挥,只听得叮叮一阵乱响,瓷片四散飞扬,船底酒杯已被打得粉碎。心砚从船后钻出,叫道:“果然好准头!”

龙骏忽起毒心,又是五枚毒蒺藜飞出,这次竟是对准心砚上下左右射去。

众人救援不急,叫心砚中了一枚毒蒺藜,红花会群雄无不怒气冲天,小船纷纷划拢,拥上来要和龙骏见个高下。

朱维棠身边的随驾侍卫向来训练有素,军令严格,不得号令,不会随意乱动,见红花会群雄声势汹汹,也凝立不动,只是心中对龙骏不齿有之,对朱维棠安危担忧亦有之。

却见陈家洛高声道:“众位哥哥,朱先生是我嘉宾,咱们不可无礼,大家退开。”群雄听得总舵主发令,当即把小船划退数丈。

朱维棠也道:“成什么样子?龙骏,喂毒没有?把解药给他们。”

龙骏一呆,犹豫了一下,回答:“小的该死,解药留在北京没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