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陈延玉撇嘴,眼睛骨碌碌一转,又问:“哥,你说我要是去铺子里做账,要带啥?”
陈延青回头,“你小子说啥?”
陈延玉笑嘻嘻道:“赵哥昨天问我要不要给他家铺子当账房先生哩!”
陈延青唬了一跳,“你可别蒙人赵哥,你会做账不?”
“赵哥说了,会者不难,我识字,他一教便会了。”
陈延青浓眉一皱,原本俊挺的样貌生生被左额那块红胎记化得狰狞丑恶。
陈延玉却不怕,只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赵哥那铺子不旺,我吃住在那也有平安吉祥帮把手,你当兵再揽几年饷,回来娶房媳妇,日子多美啊。”
见陈延青闷声不吭,陈延玉脸上笑也挂不住了,面色渐渐发沉,“哥,咱别这样行吗?哥!!”
陈延青闭了闭眼,低声道:“哥就在心里头想想不成吗?”
”人家是官老爷的姨太太,再帮你也不是对你有心思,她儿子八岁了!”
“姨太太日子不好过。”
陈延玉脸色难看得很,闻言冷笑,“跟了你便好过了?”
“我喜欢她。”
“再好也是别人家的!”
两人对视,半晌,陈延玉眼眶发红,故作无事地抹了把脸,“妾通买卖,要是你发迹了,还想娶她,我不拦你就是。”
陈延青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她很好。”
陈延玉扭头,声音闷闷的,“不好怎么配得上我哥。”
兄弟俩静静靠着坐了一会儿,又恍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