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副队长怎么样了?”点点头,桑梧沥延问,但紧接着,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皱起眉,他略带着些不确定的问,“里面……漏水了?”
“这……应该不是。”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死神吞了口唾沫,回答。
“不是?”闻言,桑梧沥延越发的奇怪起来,“那……”就在此时,他的鼻尖突然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不浓,却很清晰真实。
“里面是怎么回事?”脸色一沉,桑梧沥延厉声问,“副队长受伤了,也没人去通知四番队的上级班过来治疗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尸魂界的律法了?!”
“桑梧三席,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去找四番队,是、是……”一扯到律法问题,那两个死神当即慌了。其中一个吭巴了半天,才说,“是进去的时候,副队长当着我们的面,划开伤口的……”
“……”短暂的错愣之后,桑梧沥延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进去看看。”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向着大地洒落清冷的月辉。银白的月辉照亮了树木、照亮了河流、照亮了屋脊,也透过小小的横着铁栏的窗户照进了六番队牢。
只是,却无法照亮坐在角落里的逝川千寂。
背脊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逝川千寂的右手,搭在竖直立着的腿上。手腕间,还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肉色泛白,且向外翻卷。但伤口虽深,血却流的不多。只是一滴一滴的,不间断的流着。
“嗒!”轻轻的一声,又一滴血珠滑落在地,碎成千瓣。
“有事?”逝川千寂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队牢里响起,乍一听起来十分柔和,但在这冷寂的队牢里,却能清晰的分辨出平日里无法察觉的……漠然、空寂。
——是一种虽柔和,却毫无感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