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真的都听韩星霁的了。
韩星霁直接把大宗伯喊过来,将婚礼各种典制改了一个面目全非。
大宗伯听着只觉得血压升高,开始据理力争,到最后等他出去的时候真的是个心力交瘁,老了都不止一岁的样子——毕竟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乱来的皇帝,旁边还有一个助拳的摄政王。
如果说天子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那么摄政王就有能力把再离谱的提议转变成合理范围内。
大宗伯固然对礼制深有研究,但摄政王也不差什么,甚至歪曲典制也能让人无话可说。
大宗伯这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两个人,但凡换个心志不坚的都要扛不住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以为摄政王这是要顺便为自己争位,等到后来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摄政王就是无条件遵从皇帝的意愿而已。
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谁都别想反驳皇帝的主意。
被折磨还当场被秀恩爱的大宗伯颇有些愤怒:你就宠他吧!
于是最后拂袖而去——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落实了一些东西。
大宗伯走了之后,御书房内没有任何外人,韩星霁十分懒散地坐在椅子里十分心累说道:“礼制怪麻烦的。”
楼时巍温声说道:“礼不可废,大宗伯有些话说得还是对的。”
韩星霁看着他说道:“礼也是人定的,先贤能定,我为何不能定?我又不是要推翻什么。”
摄政王殿下毫无骨气地当场倒戈:“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不必担心其他。”
韩星霁轻笑一声:“这可不容易,不过我又不是像太祖一样挑战伦理,那些要求都不算过分,大宗伯应该也就是意思意思的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