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侧目看她,言语温和,“年幼之时,虽然家中算不得富贵,但母亲护我疼我,但凡有好东西都会留给我……生活虽苦,但日子却是甜的。”
李信说完,便舀起一大瓢冷水,浇入了铁锅之中,又蹲地生火。
这灶膛看起来是新筑的,将火折子一点,燃起柴禾扔进去,便有了火苗。
曾菲敏见旁边有柴,便也随手捡起两根,递了过来。
她在李信身旁蹲下,低声问:“你说你幼年时没有见过父亲……你不怪他么!?”
李信持着柴禾的手微微一顿,才道:“怪有什么用?都过去了。”
于现在的他而言,临州的日子早已远去,临州的人和事,也都留在了回忆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一旁的曾菲敏,却蓦地开了口:“那可是七年啊!没想到,侯爷居然是这样的人!”
李信诧异抬头,看向曾菲敏,“嗯?”
曾菲敏手里拧着一根枝条,面色忿忿。
“说实话,我以前听母亲说,侯夫人因为此事,许久一段时间都缠绵病榻,黯然神伤,我还觉得是你母亲的错,没想到,侯爷才是罪魁祸首!”
“我原以为平南侯是盖世英雄,没想到他竟是个朝三暮四之人,放着正妻在京城里为他操持内务,教养儿女;又对外室夫人和你不管不顾,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