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雨宫……第一次把你的照片放进钱包只是顺手,但是第二次,我是故意的。”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那个人,对方面不改色,甚至懒得抬起头。
“所以呢?”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那个人终于动了起来,随手把床头柜上的钱包拿过来,从中抽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熟悉的照片,最早一次见它可以追溯到几个月前的初夏。
诸伏景光有些怔然,那是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的记忆,他竟然把那件事忘了:刚刚拿到代号、一觉醒来一个陌生的组织成员坐在床边、一张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他的照片……
那时候的他尚且还没让把照片放进钱包这件事染上一起不可言说的暧昧,在多重影响以及衡量下,他并未把太多注意力分给把照片放进钱包里的那个动作。
他承认在看到那只属于雨宫清砚的钱包里出现了他的照片时心情有一丝不该有的触动,但是以他对那个人的并不算深的了解,那张照片大概率是被遗忘了,那个人随手把照片放进钱包里然后就此忘却,仅此而已。
“……但我不是忘了把照片拿出来,雨宫。”诸伏景光说。
坐在床边的男人随手把钱包扔回床头柜,抬头说道:“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
又是熟悉的语气,又是熟悉的眼神,又是熟悉的话语,那个人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
“苏格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现在,思考,然后告诉我,你今天来见我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