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决定还是从自己身上出发去分析比较好,想摸清雨宫清砚的逻辑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明明早就对此有所觉悟,却还是会忍不住去理解,想看看那个名为雨宫清砚的人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明明不需要钥匙就能进门。”雨宫清砚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块普普通通的地板上,口吻依旧平淡:“你却总是拘泥于一把钥匙。”
他喜欢苏格兰威士忌,有时候却也会感到厌烦。
这种厌烦并不是出于对那个人本身,而是出于一些与他个性不相符的举措。
他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哪来的那么多顾虑,仿佛带着永远用不完的警惕和谨慎,起初是如此,现在亦然如此。
这样的苏格兰威士忌,是成为不了他理想中的“苏格兰威士忌”的。
这个世界里的造物会走上命中注定的道路,而想要成为真正的人,那么率先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
所以他总是对苏格兰威士忌说:保持思考。
但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思考是远远不够的,从想做到真正去做,其中还隔着一段距离,苏格兰威士忌过于谨慎和敏感,仿佛有着无限的顾虑,所以他才会说:做你想做的。
他期待着苏格兰威士忌能做出各种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即使那件事本身并不值得他愉快,但是他喜欢看到来自苏格兰威士忌身上的“出格”的瞬间。
“这把钥匙可以是这间公寓的钥匙,也可以是任何一扇门的钥匙,我说过,做你想做的,无论是进这扇门还是哪扇门都无所谓,同样,这句话不拘泥于一扇门。”
“你想来送早餐那就来,午餐、晚餐还是什么其他,你想来就可以来,但是下一次我不会给你开门。你可以选择直接进来,也可以选择不来,按响门铃能体现你的礼貌,但对我来说不过如此。”
卧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诸伏景光攥紧掌心里都那个钥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认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