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组织成员,寻常人被闯入房子也不是什么小事,即使雨宫清砚对这间安全屋表现得并不在意,但是不代表他会愿意看到有人走进自己的地盘。
其实很多事情还是模糊的,就算雨宫清砚真的察觉到了有外人曾经悄悄潜入过这间屋子,但是在这几分钟内,也未必能判断出那个人是波本威士忌。
再退一步讲,即使已经知道那个人是波本威士忌,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他与波本威士忌合谋而为。
——但是那个人刚刚说的是“你没什么要忏悔的吗”。
即使没有证据,但雨宫清砚并不是一个执着于证据的人,这是早就已经明确过的事情:比起过程,那个人更在意结果。
那个人神色淡然,目光一如既往地裹挟着冷淡的、像是观摩艺术品的审视,说道:“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诸伏景光的手指紧了紧,笑容终于开始变得勉强:“我……”
“去把杯子洗好,放进橱柜里。”
诸伏景光一愣:“啊?”
那个人扯了扯唇角,“真遗憾,那只杯子要被放回的原处不在北海道,但那不是你把没洗的杯子随意放在茶几上的理由。”
诸伏景光的目光慢半拍地落在摆在茶几上的那只玻璃杯上,他快速眨了几下眼,表情凝固:“啊……抱歉。”
他别开视线,站起身,一把抓过茶几上的那只玻璃杯,快速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完全想错方向了!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玻璃杯。
——但这显然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