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清砚站起身,走向从今晚开始就有意与他保持距离的那个人。

那个人对他的防备一直是无形的,他尊重那个人的想法,但是这种防备之心没必要化为有形的距离。

他喜欢变化,一些不符合他心意的变化可以存在,但是并不需要被长久保留。

他不需要那个人特意为他做什么,他想要的他自然会去拿。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雨宫清砚说。

那句话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一年之前这句话曾出现过一次,诸伏景光谨慎道:“什么游戏?”

那个人复述起一段熟悉的游戏规则:“每天一个任务,一百天后结束,完成任务我会给你奖励。”

这一次的游戏规则更加简略,诸伏景光隐约意识到,那个人对这场还未发生的游戏并没有那么期待。

他想,至少一定没有上一次那么期待。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当这个要求被提出,他的心情忽然踏实了许多。

感情是模糊的,利益交换是切实的,他肩负着的责任让他无法毫无顾忌地去进行豪赌,但他不介意在衡量和斟酌后进行一些交易。

“惩罚的规则也和上一场游戏一样吗?”

雨宫清砚轻描淡写道:“没有惩罚。”

诸伏景光微愣。

“怎么样,要玩吗?”

这是不在雨宫清砚的计划内的一场游戏,但他觉得如果有游戏规则的束缚存在,那个人或许能安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