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明白什么?”

代号麦芽威士忌的组织成员懒散地倚靠在沙发里,口吻仍旧是熟悉的淡然:

“你该明白,我不是没空做一些额外的事情,但是我在意你的感受,所以我没去做。”

诸伏景光定定地看着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几秒钟后率先别开了视线。

他将整理好的医药箱放回原处,站在柜子前,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

雨宫清砚今夜对他说“你该学会向我许愿”,让他恍然想起了在新年参拜时那个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你与其向这种木头泥巴许愿,不如向我许愿。”】

那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在意这句话,现在却有了另一层认知。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念头:如果他真的许下了什么愿望,那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去做。

这种想法很危险,显而易见,豪赌一个高度自我的人的奉献精神是不切实际的。

诸伏景光转过身,问道:“你究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雨宫清砚握着他的把柄,却并未以此要挟,他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个人似乎真的不准备开口,他向沙发的方向走了几步,再次开口道:“雨宫。”

从真名被说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法继续使用苏格兰威士忌的立场和心态去看待那个人。

苏格兰威士忌可以信任麦芽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可以信任雨宫清砚,但是诸伏景光不能。

“你该告诉我一些具体的东西,否则我没办法衡量,也没办法给你。”

“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