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触碰着他嘴巴的。
不该只是她的手指。
是梦还是真实,温西已然有些分不清了,酒精支配了她一部分理智,可骨子里的压抑让她不得不克制住积聚的暴戾因子,直至口中尝到了些许腥甜,掺杂着植物的淡淡苦涩气味,那些燥郁才渐渐被抚平。
于是她难得纵容自己的孩子气,即使困意袭来,也固执地含着奶香味的硬糖不肯吐掉。
陷入新的梦境时,温西纠正了梦里带给她愉悦的来源。
哪有什么棉花糖。
明明是巧克力奶。
……
凌晨五点。
程肆一早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只响了一声,他就睁开了眼睛。
昨晚离开CLUB之前,骆菀然告诉他,每天早晨五点半,给温西做饭打扫的陈阿姨会来,他得在这之前离开。
程肆揉揉眉心,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温西仍然安然睡在他身上。
少女呼吸匀称,睫毛很长,睡着时那股滋源来自企鹅群要而无要死要死幺儿整理子矜冷疏离的气质削减许多,更像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程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尽管很不舍,还是动作轻柔地屈起两根手指,从她玫瑰似的唇瓣里将那点粉色夹出来。
僵着一晚上不动不觉得。
这么微微一动,恢复知觉的地方骤然涌起了丝丝缕缕的痛麻之意。
程肆下颌线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狭长的眼泛起朦胧潮水,发现自己起伏的胸膛因着她的不平等对待,左右两边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色彩,一边印着几道指印,一边密密麻麻地落满了堪称标记性的咬痕。
他缓了片刻,才捞起T恤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