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炫“啧”了声,“手挺快啊。”
扶萱眼神示意他再剥几个。
这厢,嘉阳长公主说:“是你的亲事。你伯父在世时最担忧的便是你的亲事。你与谢家亲事作罢后,我问过你意思,你也是同意相看别的郎君的。你瞧瞧,这出了你伯父孝期,我就陆续收到了几家雅集的请帖,明里暗里都让我带着女郎。”
扶萱嚼着花生的动作一停,看了一眼嘉阳长公主手下压着的帖子,蹙眉道:“阿父尚在狱中,我不去。”
除了扶炫,扶家是无人知晓扶萱去了趟豫州的。
他们不知,大理寺已经查出,扶以问是被毒杀而非病逝。更不知,扶以言的事,并非简单的陷害,而是与豫州那头两个郡的几十个村子的人命有关,甚至与那幕后私通外敌的关系密切。
扶潇虽转醒,却还在养病,扶萱并未告知他实情。
而余下几位兄长的官职末微,手中职权十分有限,能打探到的有用消息屈指可数。
故而,扶家人这头,自然也不会知晓,有人在背后下着极大的一盘棋,这才将扶家两位顶梁柱牵扯了进去。
扶萱回建康城后,他们见她气色转好,只当她真的去端王的汤池山庄游玩了一圈,并不知道,真正重要的证据,还需得在这建康城里继续寻下去。
在他们面前,扶萱不过是装地若无其事,装成从伯父故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而已。
哪会真有心思去与男郎相看?
她巴不得所有时间全用在查案上。
听得她果断拒绝,嘉阳长公主叹了一声,“你的顾虑,我们岂能不知?但是所谓患难见真情,正是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哪家是对咱们扶家有情有义的。不是让你现下就决定,更不是让你当下嫁人,一切自然是待你阿父冤屈洗刷了,回家后,再由他最终决定。不过是,别人家现下递来了善意,我们好歹也得接一接,对么?你全当陪我一起去,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