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不理他,问扶昀:“哥哥,行么?”
“整好。”扶昀温声答道,“可以灌酒了。”
“我去取花来。”扶萱说着话,往扶炫脚上一踢,“还不去搬酒!”
扶炫站起身,甩了甩发顶马尾,意气风发地迈出了大步。
三人一阵忙活,将桂花酒埋好,这才一同往主院过去。
嘉阳长公主和扶夫人在花厅饮茶,见三人前来,示意婢女再搬来些凳子。
扶以问已故去月余,虽戴孝三十六日已过,扶家人仍旧皆是保持着一身素色打扮,女郎们亦是未有簪花戴饰,瞧着是一片素雅。
三人同二位长辈打完招呼,落座后,扶萱问道:“阿母,你找我。”
扶夫人求助地看向嘉阳长公主,嘉阳长公主便接话道:“是我找你。”
“伯母何事寻我?”扶萱问。
嘉阳长公主道:“都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伯父故去,我们扶家人还得继续活下去。你阿父这头,我们也打探了,听圣上意思是,暂且还不会有变数,需得等大理寺再查证据。你兄长们如今该复职的也渐渐复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我们也得渐渐考虑了。”
彼时扶以问将将离世,扶以言出事,穆安帝下令扶家男郎们全数禁足,月余过去,因未有更多证据证明男郎们与扶以言的案件有关联,便着令他们一一复职。
实则,彼时,也是对他们有些保护的意思。
扶萱余光瞥见扶炫剥着几个花生,待他剥完,将红衣吹走,扶萱小手一伸,极快地将花生抓到了自个手中。
这才开口问嘉阳长公主道:“我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