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有那么大度,吃醋算不上,最多有些小情绪吧。
比如当纪亭衍克扣掉碗里寒凉食物时皱了皱眉,然后愤愤地吃下他挑好刺的鱼肉。
她如此自在闲适,王穗穗就没有这么好过了,骆窈刚才轻飘飘的一眼令她五味杂陈,虽然心里清楚没有任何可能,但短时间内还是很难不去注意对面。
旁边的男朋友见她不怎么动筷子,低下头说:“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这么久了,我喜欢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兴许是有了对比,王穗穗闷气上头,好在理智尚存,竭力压下情绪,才缓声道:“炸丸子吧。”
说完,她呼出一口气,也给刚才问话的表弟夹了一块肉:“姐刚才崩着牙齿了,疼的,不是故意冲你啊。”
表弟大方道:“嗐,小事儿。”
……
骆窈晚上向来不会吃太多,紧着喜欢的菜色多夹了几筷子,后面便是浅尝辄止。
这种场合,贪玩的小孩儿早就下桌开始游蹿了,他们这一圈也多是半大小子青少年,到了后半场已经没剩几个人。
王穗穗的男朋友似乎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和纪亭衍搭话,纪亭衍并不因为之前的事坏了态度,对王穗穗也是一如平常——将她当作王爷爷王奶奶的外孙女,仅此而已。
两人讲的学术问题其他人谁也听不懂,骆窈捧着半碗热汤慢慢顺胃,坐在斜前方的小男孩蠢蠢欲动,起身越过两三个座位靠近她,有些紧张地问:“姐姐,你是不是科学频道的播音员啊?”
其实相比电视台,他们电台的播音员在外被认出来的机率不怎么高,没露脸是其一,其二是播音时的腔调和平时的腔调肯定有所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