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算耐心地等着,然而他的脸上并无起伏,只是掀起唇角边的弧度:“你放心,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杀人诛心。
一想到“虞柚进组第一天就被送白车”这个标题横空出世,别说她自己,各大营销号的本月kpi都有着落了。
“大白天的别讲鬼故事,” 她扭头回去待命。
游熠走回监视器前,看着站定在镜头前的虞柚,慢慢地调整完急跑后的呼吸,侧脸还因被挑衅后,不爽地鼓起一小团。
她伸手戳了戳,手指陷下去时连同把这层白皙的软肉也按了下去,眼里灵动鲜活的光亮也被熄灭,恢复了应有的荒凉。
场记拍板后,她朝钢琴走过去,脚步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会重复地叩问自己。
难道她真的就无法拥有吗。
不能成为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只能一辈子这样平凡乏味。
突兀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上前,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手,想重温记忆中的触感,指腹即将覆上去时,她停住了。
犹豫,茫然,甚至不配。
手指缩回掌心里,像懦弱的蜗牛选择钻回自己温暖安全的壳内,可是碰一下又会怎么样呢,她再次确定,手终于要碰上白键。
“小姐,不好意思,这个琴不能碰的。”
保安制止了她,最终手指只是蜻蜓点水地划过,钢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