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侯爷,岸儿还小,受不得侯爷这样贵重的玉璧。”
晚月本不想收陈潜的东西,奈何陈潜执意要送。
“无碍,我很喜欢岸儿,就让我这个做叔父的尽尽心好了,再者说这也算不上贵重。”
陈潜格外强调了“叔父”这两个字,有意无意的点着晚月刚刚岸儿叫他父亲的事情。此番莫说陈潜身上只带着块玉,若有金山银山,他也必然是要送给岸儿的。
见晚月半天不说话,面色也显露出些不愉悦,陈潜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
从前与晚月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着实算得上是穷困潦倒,甚至从没送过一件贵重物品给晚月做礼物,倒是晚月总是给自己做一件又一件的衣衫。
如今陈潜抬手便是价值不菲的和田玉璧送给岸儿,这怎能叫人不唏嘘。
陈潜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你眼下住在哪里?”
晚月不冷不淡地答道:“客栈。”
“住在客栈恐多有不便...”
还不等陈潜说完,晚月便打断了陈潜。
“不劳侯爷费心了,眼下岸儿估摸是饿了,我便先带他回去。侯爷的礼我便代岸儿收下,谢过侯爷了。”
说罢晚月便抱着岸儿,与江柏舟走了。
只留陈潜一人在原地。
陈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许久不见晚月,今日一见是自己太没有分寸了。
天黑的时候,阿千便看到陈潜阴沉着一张脸回了侯府,与秦成傅、隋衡相视一眼,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问一句发生了何事,也无人再动一下手中的筷子。
“去查。”陈潜语气中透着的都是北境的严寒。
阿千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查...查什么?”
“江柏舟。”
说罢陈潜便提剑要回房间,临行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
“还有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