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的话句句命中陈潜要害,这些年晚月从未提起过陈潜吗?原来他在晚月的心中早已成为了过去,哪怕是提都不值得提一提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眼看着陈潜此时面上越来越挂不住。
此时的陈潜一身墨色长袍未着戎装,右手一只在摩擦着腰间佩剑的剑柄,比着之前虽然少了些书香气,但仍旧是一副翩翩贵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温润到都叫人忘了,他是不到一年连破北境十三城的统率大将军,是战场上人称“活阎王”的靖北候,是手刃敌人无数,多少次鬼门关徘徊过,只一杆长枪立于阵前,就成为多少卫兵希望的陈潜。
晚月还出了陈潜眼中的杀气,连忙抱起岸儿,“岸儿你看,你将来也要成为侯爷这样的人。”
此时陈潜才算是敛了神色中的锋芒,点了点岸儿的鼻头。
没想到岸儿竟张开双手,要陈潜抱抱。
不只是晚月,就连陈潜此是都是惊喜的,小心翼翼从晚月手中接过岸儿,轻轻地将他抱在怀中,生怕自己稍有力气便弄疼了这个柔软的小家伙。
陈潜此时看着岸儿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这是你的孩子。”
晚月点点头。
此时陈潜这些年的苦楚与难捱,好似被这个小家伙治愈了许多,只要他是晚月的孩子,他就该值得全世界的疼爱。
陈潜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下岸儿的脸颊,岸儿便对着陈潜笑了起来。
“父亲。”
岸儿这句父亲,让在场的陈潜、晚月、江柏舟皆是一愣,合着这孩子是管谁都叫父亲吗?
“这孩子刚学会说话,眼下只会说父亲,冒犯侯爷了。”晚月连忙辩解着,顺势将岸儿抱回来。
“父亲...好看。”
晚月刚刚说了岸儿只会叫父亲,岸儿就十分配合的又多说了一个词,这叫晚月的笑都凝固在了脸上。
叫江柏舟父亲也就罢了,毕竟江柏舟从小便照顾岸儿,养着岸儿,怎得今天初见陈潜也叫陈潜父亲呢?
“哈哈。”
陈潜此时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了一声。
“看来岸儿这孩子很是喜欢我呢。”说罢便将自己腰间的和田玉璧流苏禁步取下来,挂在了岸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