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起周围注意,虞清梧半张脸都埋在帕子里,越发卖力咳嗽。
越帝闻声果然被她吸引来了目光,关心起最宠爱的女儿:“渔阳,你怎么了?”
虞清梧接过棋秋斟满热茶的杯盏压了压,而后抬头道:“女儿失仪了,请父皇恕罪。但实在是四姐姐刚才的话有些过于骇人听闻,渔阳骤然慌了神,才不小心呛着嗓子。”
“骇人听闻?”越帝反问,“映柳的提议有何不妥吗?”
虞清梧用丝帕遮住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笑意,她故意抛出一个意味难明的词,越帝果真就没脑子地咬着钩子向上爬,正中虞清梧下怀。
她续道:“常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四姐姐只知魏人擅箫,却无从得知奏箫之人会不会心怀诅咒,或是有没有在乐曲中恶意掺杂丧乐。再加上他还是个不祥之人,倘若事情真这般发生了,对大越而言……”
话音戛然而止。
越帝尽管脑子蠢了些,但最基本的理解能力还是有的,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虞清梧的言下之意,旋即道:“渔阳所言有理,有关魏太子的事今日谁都不必再提。”
虞映柳马匹没拍着反而吃了瘪,只好老老实实坐回席位。
她倒了杯花酿仰头饮下,总觉得今天的事不大对劲。
分明是虞清梧主动把人带来宴席的,可怎么到头来,魏太子那个废物半点苦头都没吃着呢?还有虞清梧说的那些话,是和她性子一样阴损没错,但无端就少了些幸灾乐祸。
够奇怪的。
她侧头去看旁席,虞清梧正从汤盘中夹起一个鱼籽福袋,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