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思又不喜欢颜槿,压根不怵颜襄,“你这么大意见,有本事你当你姐面说。”

“你当我傻啊。”颜襄瞪眼,“要是他俩真成了,我要是敢当我姐面说,她绝对抽我。”

颜襄心有余悸,“别人家姐姐拧不开瓶盖,我姐能掀开我头盖骨。”

顾傲玉气冲冲回到宿舍,和住隔壁的松琼诗撞上。

松琼诗正让裴白之给她挽发髻,见顾傲玉行色匆匆,一双莹然有光的丹凤眼微眯,“急匆匆的,像什么样。”

“你是不知道那个刚来的颜槿有多气人。”顾傲玉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忿忿道:“一个白身,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松琼诗等裴白之将她乌黑秀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对镜看了一眼,对裴白之说了句,“手艺还是不怎么好,回去再继续练”,才抬头跟顾傲玉道:“秋后蚂蚱,你理她作甚。”

顾傲玉吐出一口浊气,“我就是心里不舒坦。”

“再不舒坦也得憋着,别在明面上让这种人捉到把柄。”松琼诗卸下腕间珠串,开始转上头的珠子,“皇舅母最讨厌仗势欺人这套了,要是被那些暗探发现,皇舅母可不会看在山长的面子上饶你一回。”

松琼诗小舅是当今皇贵君,在凤君入宫之前,皇贵君是大家公认,板上钉钉的下任凤君,松家上下都等着他入主中宫。

谁知道中途插进一个独得恩宠的凤君,盛宠之下,皇帝居然不顾多年情谊,越过皇贵君,直接将凤君头衔送给一个出身寒微,空有美貌和舞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