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会在意那些女子是否愿意,是否会寻死觅活。也不会在意虞砚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太后选人的标准只有两个:一是无婚约在身,二便是出身望族,且家中的父辈是文官或者有爵位在身。”

“有爵位可以理解,可……文官?为何?”

“因为我是武将,所以需要一个文官之女做夫人。”

大霖重文轻武,即便虞砚军功赫赫,也没用。

“太后跟那个女人一样,都要强。若要成为权臣,一生都荣耀,唯有成为文官。”

不然就是给她丢人了。

即便在安北侯有了克妻的名声以后,人家姑娘家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太后也是一意孤行,用皇权压人。她说定下就定下了,一点道理也不讲,就为了叫安北侯的婚事看上去风光体面。

没有什么配得上与配不上之说,只要是文官,太后说合适,那就配得上。

“娆娆,我讨厌女子并非是毫无缘由的。”

在遇到明娆之前,他漠视甚至是厌恶所有女人。尤其是那种看上去柔柔弱弱、纯良无害,长相美艳又娇滴滴的女子,就比如陈琬柔。

“美貌”一词在虞砚这里非但行不通,反而会让他更加厌烦,敬而远之。

美貌之下,是蛇蝎心肠。

“我讨厌陈琬柔,不仅因为别人说她是那个女人的孪生胞妹,看到她就会填补那段我好不容易忘记的过去,同样的还因为她的行事风格与我如出一辙,一样不讲道理,一样叫人讨厌。”

明娆听罢,沉默良久。

虞砚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消化。

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有些累了。又因为想到了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事,他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