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颔首,“应该是。”

明娆不懂,“应该?”

虞砚坦诚道:“我以前的事记不清,所以家里还有些什么亲戚我也不知道。记忆里只有父亲的脸是真实的,其他人都是空白。”

“我从前每次回京,所有来跟我搭话的人都说陈贵妃如何如何,包括赐婚以后,陈琬柔是我的姨母这一点许多人都知道。”

大概因为是血亲,所以太后对安北侯的感情总是很复杂的。外人眼中,太后关怀安北侯的终身大事是应该的,毕竟安北侯的父母已故,能为他做主的就只有太后。

陈琬柔热心地给虞砚张罗亲事,可惜虞砚从不领情。他厌恶女子,自然不可能顺从。

头一次虞砚还会抗拒,后面他也懒得计较。既然他不娶亲有人不会罢休,那他也不必再闹,毕竟麻烦得很。

他们家人大概骨子里都流淌着偏执又霸道的血液,虞砚的生母是,虞砚是,太后也是。

虞砚懒得计较,想着娶就娶了,左右他都是不会碰任何女子的。

就像他方才所讲,摆脱不掉就是各过各的,他从不懂何叫怜香惜玉,更不会可怜那些女子嫁过来是不是独守空房、孤独终老。

他自己不想娶亲,更不会委屈自己勉强去爱谁。

明娆沉默了良久,突然生起气来。

“太后为何每次都给你定下这样的亲事?!”

且不说那些女子自己都有什么问题,就前两位而言,很明显人家姑娘也是不愿意的,若没有那一封圣旨,虞砚断不可能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关系。

“她既然关心你的婚事,怎么就不事先查一查呢?”明娆郁闷不已,心疼他被这般对待,“她若是真想查,绝无可能查不出来。”

虞砚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眶,冷静地将残忍的事实说了出来:

“太后从不在意我娶的人是好是坏,她只是觉得家世合适,就够了。”